遇见相似的灵魂
万哥写的!万哥自己!大佬!
哎呀。第一人称的缘故,留白的美感。枫哥和磊哥哪个都苏得不行,但要说可爱果然还是要数会说“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主治大夫”的王俊凯了。
就很羡慕老万。人物的对话都又自然又有包袱,但整篇文的调子又是偏性冷淡的,这种搭配就让这种本来可能会狗血成“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你为什么忘不了他”的马景涛串场情节,变得很有些举重若轻的感觉。我要也能做到就好了。
要说选谁……肯定是选磊哥啊!已经错过了一次当然不能重蹈覆辙了!但即使选了磊哥,估计枫哥已经变成王老师心里永远的白月光了吧……
哎说了好多乱七八糟的,总之,爱磊凯,爱老万!
(ball ball you写完以后检查一下错别字……实在不行我给你校对也成……求您了)
遇见相似的灵魂
文其实跟歌没啥关系,临时找来的一首,我也没觉得好听。
灵感来源是知乎里的一个故事,涉及原作隐私就不多说了。
HE
【上篇】
1.
酒吧叫万里,老板姓万,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老板。
我也不算是常客,只是有时候觉得无处可去,就习惯性地在这呆着。万哥总觉得我在等胡亦枫,我也没否认过。
胡亦枫是不会回来的,而我是对这个事实再清楚不过的人。
我第一次见胡亦枫的时候,他在干群架。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,大概是有人在他们老大的地盘卖自己的货。
虽然酒吧的灯光很昏暗,胡亦枫满头的辫子和他明晃晃的皮衣外套倒是扎眼。题外话,酒吧不是老万的那个,叫什么名我也给忘了。
有些事情可能真是老天注定的。按理说我这样的五好青年从不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,要不是下班前最后一个病人的家长一直吵吵嚷嚷的,我也不至于烦躁到随便进了一个酒吧。
我并非不胜酒力,只是喝多了容易犯困。所以胡亦枫他们开打的时候,我还没来得及跑。于是我只好安安静静地缩在小角落,等着他们结束后悄悄溜走,生怕一个倒霉惹上飞来横祸。
“妈的赶跑?”
饺子头的声音很好听,就是脏话太多,每句话都掺和着“妈的”,再不济就是“操你妈的”。而我竟然迷迷糊糊地数着他到底说了多少个“妈的”
数到17个的时候,他终于换了那种吃了火药的语气,反而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嘶,我操!”
我忍不住探头看了看,原来饺子头被人用铁棒抡了小腿。胫腓骨骨干骨折?我摇摇头,这该死的职业病。
普通人被抡了小腿起码得跳起来或者抱一抱,饺子头却好像训练有素的士兵,手刀迅速地朝对方脖子劈过去,愣是把人给击晕了。他脸上有道被啤酒瓶划出的伤口,血液顺着痕迹留到嘴角。作为一个爱好男的单身男青年,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饺子头有点迷人。
也许昏倒的那家伙是对方的头儿,饺子头打完就退到了一边。他的弟兄随后咋咋呼呼地凑了上去,不光打人,桌椅酒瓶举起来就扔。
“啪嚓”一声,一个绿色的酒瓶就在我面前炸开,吓得我赶紧跳了出来。饺子头原本站得就离我不远,他猛地回头,眼神可怕得像要弑神。
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,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,小声地说了句:“我是医生。”
“啊?”他拧起英气的眉毛,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。
“额……我是说你的小腿骨折了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?”他像是要证明给我看,抬起脚用力地蹬了蹬地。
我听见他小声地吸了口气,脸上却忍得毫无波澜,寻思着这人是不是脑袋有点毛病。
“没事就快滚。”他见我还杵着,不耐烦地说。
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。
2.
两天之后我接待了一个病人,姓胡名亦枫。我敢肯定他看见我抬头的时候是想立即离开门诊室的。我装作不记得他,天知道他的饺子头有多令人印象深刻。
“哪里不舒服啊?”我戴上眼镜,主任说过眼镜能让我看起来就诊经验丰富,再不济也是念书认真。
“额……”他似乎没反应过来,“小……小腿。”
“裤管撸起来我看看。”
我起身到他跟前,弯腰捏了捏他的腿,他轻声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可能骨折了,怎么弄得啊?”
他瞪了我一眼,凶神恶煞的,“撞棍子上了。”
“哎哟撞得真不轻,您可得多加注意啊,现在的人饮食和生活习惯都不太好,很多年轻人都会骨质疏松。”我大手一挥给他开了个单子,“去拍个片子吧,嗯?你一个人来的,拖着病腿跑来跑去很不方便啊,对象没陪着来?”
他猛地拍了下桌子,吓得我赶忙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。
“我他妈大龄单身狗一个,要不医生您跟我凑合凑合?”他扯扯嘴角,眯起眼睛看我,笑得和地痞无赖没什么两样。
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伤得比他厉害的病人都没他跑得勤快。起初他每次来都是满嘴跑火车,以为我是那种受人调戏会脸红的书呆子。有时候专挑午休的时候来,美其名曰请我吃饭。
在他第十次不请自来的复诊后,我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,“你每次都要我和你处对象,怎么没见你表白啊,哥哥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枫哥这么帅气的扛把子啊?”
“真的?”胡亦枫的眼神陡然一亮,我都要怀疑他是认真的了。
“我确实是同性恋。”我突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,避重就轻地扯了一句,反正我也没想瞒着。
他沉思了很久,也不说话,只低着头。
“我出去抽根烟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之后,连续两个礼拜都没有出现,我反倒有些不习惯。
拆石膏那天,胡亦枫终于出现了。我刚想开口损损他,却发现他的石膏已经拆下了,手臂上又新添不少伤。
“你怎么?”我指指他的腿,“你背着我有别的主治医生啦?”
他大声地笑了出来,露出一口好牙。其实胡亦枫比我还要小三个月,只是平时打扮得不伦不类,他这一笑倒有点青春洋溢的味道。
“不敢不敢,”他仗着比我高点,放肆地用手揉了揉我的头顶,“他妈的上礼拜打架给人砸碎了,幸亏我年轻筋骨好得快——”
“你他妈就是神经病!”我一把甩开他的手。
“哎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。”
“你他妈才是兔子!”
“是啦是啦,”他忽然伸手将我的头按在他胸前,下巴搁在我的脑袋上,“您是小野猫,爪子可锋利啦。”
3.
我一向不过问胡亦枫干什么活,只当他是个混混头子,电影里那样收收保护费而已。我没什么立场问,也不敢问。往后他受伤的次数少了很多,不知道是因为他变牛逼了还是干活懒散了。他虽然张口闭嘴以他妈的种种名言为圣经,我却从未听过其他的生活琐事,想必他是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城市,而那位伟大的母亲大概也不知道他所做的营生。
万里的招牌很不起眼,如果不是胡亦枫带我去,我自己根本找不到。
他刚一坐下就对我说,“这片只有这里我们不卖货。”
他现在把话挑明了,对我来说是一件残忍的事情。
“你吸么?”
“快了...”他转着手里的玻璃杯,杯子里全是酒吧破碎的灯光。
“谁在等风来,驱散阴霾。谁在路灯旁,念念不忘。”还没到点,酒吧人不多,有个歌手抱着吉他在台上嗯嗯唧唧地唱着民谣。
我挑眉看他,细细琢磨这句“快了”,不太能琢磨明白。
“嘿,雨夜的小丑...”他随意地跟着哼哼,也没有解释的意思。
良久,他转过脸来,用指腹轻轻摸索我的眼尾,“王俊凯,你他妈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。”
我握住他的手腕,却没阻止他的动作,他的脉搏在我的掌心跳动。人在表白的时候心跳会加速,我想看看我们之间的窗户纸是否会在今天被戳破。
“所以,你适合更好的人。”
4.
从小我就是个争强好胜但绝不死缠烂打的人,从幼儿园老师发的小红花,到院里头评定的职称。
为了不使我破坏这个原则,胡亦枫就这样消失了,彻彻底底,干干净净地消失了。
我竟然完全想不出来,和胡亦枫厮混之前,我一个人是怎么过活的。所以我只好来这里安安静静地坐着,早两年是在等胡亦枫,后来,大概是在等死。
某个下雨天,有个陌生的男人按下了我家的门铃。他朝我亮了亮警官证,说他是便衣,有些东西要转交给我。
我有些怀疑地收下了包裹,里头有一套警服。我说我只想做个骨科大夫,就不转行了,也算是为人民服务。
他一瞬的表情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,他说,那是吴磊的。
我翻到了下头的警官证,名字是吴磊,照片是胡亦枫。
我摇着头想把包裹推给他,说我不认识什么吴磊。
他像是愣住了,有一会儿没说话。
“吴磊没有任何亲属了,他最后一次出任务的时候,留下了你的联系方式。”
院里刚发的文件又臭又长,看了一晚上害得我现在眼睛一阵酸涩。
“他说你笑起来很好看,兄弟们谁也不能把你惹哭了。”
我没让他继续说下去,“啪”地一声把门关了。
5.
去他妈的吴磊。
去他妈的胡亦枫。
【下篇】
6.
王俊凯是个很迷人的人。
哪怕他什么也不做,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,都像是一幅画。
万哥说每个有故事的人身上都有那种味道。本人把秘密藏得严严实实,灵魂却忍不住探头诉说。
大概三个月前,我自己发现了这间酒吧。老板见我的表情活像见了鬼。
我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,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,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。
他冲我笑笑,说我像他以前的一个常客。
也许因着万哥的这句话,我倒真成了他的常客。
每周能看到王俊凯两三次,他来就往吧台一坐,有时候和万哥说说话,有时候就低头玩手机。
我会注意到他并非是因为他和这里格格不入,恰恰相反,我觉得他像是把灵魂落在了这里,快要和这间酒吧融为一体。
7.
连续一周,我都坐在王俊凯常坐的位置旁边等他。
“你上礼拜只来了一次,”周日的晚上他终于出现了,外面下着毛毛细雨,他的刘海湿漉漉的。
“嗯?”他放下手机,歪过头看我。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,三分震惊,三分难受,三分委屈。
“你好我是吴磊,听万哥说,我很像你的一个朋友。”我朝他举杯,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。
“吴磊……吴磊……”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,像是在看我,又不像是在看我。
“他不是我朋友,他叫胡亦枫,是我的爱人。”
8.
万哥说王俊凯一直在等胡亦枫,他算是个小扛把子,五年前突然不见人影,也许是远走高飞了 ,也许是命丧黄泉了。
我倒觉得他不像还在等的样子,如果说我真的与胡亦枫有几分相似的话,他看见我的时候不该是那种表情。
他的样子像是根本就没想过胡亦枫还会回来。
五年。
我想如果五年前是我先遇见他,也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敬而远之。
9.
我不知道万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是出于怎样的心理,我只知道自己盯着那个微信看了两天。
[你是?]
[我是万哥的朋友]
【对方正在输入……】这几个字在我的屏幕上方来来回回。
[你是吴磊吧] 在删删减减之后,他只发了这五个字。
自那之后我和他聊了很多,关于他的病人,关于我的学生,关于他看的动漫,关于我看的小说,关于这个城市的日出日落。
无关爱情,也无关某某某。
我不知道那天夜里他想了些什么,我只希望他以后能偶尔想到我。
10.
再后来,每周五我都会拎着校门口的卖得很好的炒年糕,晃到他们院门口等他下班。
“我是X大附属中学的,你是X大附属医院的,这样一算可不是同事吗?”
他用竹签叉起年糕,还没送到嘴里的时候就被我劫了胡。
“我们院是全市第一,你们学校好像才第三吧。”他皱起眉头重新叉了块年糕,“少攀亲带故的。”
我哈哈一笑,顺势搂住他的肩膀。王俊凯很瘦,骨头有点硌人,额前的刘海让他看起来像只乖巧的兔子。
“这话被我们校长听到得气死。”
“没事,他不认得我,只认得吴老师。”他舔舔嘴角的辣酱,骨子住着一只狡黠的猫。
走到万里的时候年糕刚好吃完,他推开门朝里头大喊,“万哥还有吃的没,吴磊今天买的年糕没吃饱。”
“有啊,只要钱管够,要啥啥都有。”万哥瞬间接上话茬,朝随后进来的我点点头。
11.
9月21那天,我牵着王俊凯的手推开万里的大门。
礼花绽放发出“砰砰砰”的声音把王俊凯吓得“啊啊”大叫,连和我相握的手都紧了几分。
我拉着他走到中间,老万把蛋糕递给我,顺道拉了酒吧的灯。
蛋糕是我亲手做的,为此还请教了办公室的同事。
他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,深情在睫。笑起来的时候会像猫一样,露出嘴角的尖尖虎牙。
“这你写的吧,”他指着蛋糕上歪歪扭扭的生日快乐,“真丑。”
“哎呀,重点是心意啊!”我看了看那四个大字,在烛光下看起来比白天还丑,“别墨迹了,快许愿许愿!”
他阖上眼,眼睛闭成两道弯弯的线,然后双手合十,嘴角轻轻上扬。周围的人都跟着唱起了Happy birthday。
他抬眼的时候先朝我瞥了一眼,然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。我自恋地想着,那个愿望是否会和我有关。
那天大家都喝得有点多,寿星容易犯困,软趴趴地蜷在沙发上,睫毛轻颤。我弯下腰朝他的脸亲了一口,他闭着眼睛,爪子胡乱地捯,指甲划到了我的脸上。
我单手抓住他两手手腕,像提溜小猫一样举起,害他迷迷糊糊地睁眼。
“小野猫,你爪子可真锋利啊。”我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。
他猛地睁开眼睛,挣开我的手,身子向后缩了缩。
从他的眼神里,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。
“怎么了?”我故作镇定地问。
他的眼眶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起来,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,然后起身从后门冲了出去。
他站在漆黑的巷子里,背靠着砖墙,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。
酒吧里嘈杂的声音被隔绝成一声声闷响,在寂静的夜里像是怪物的低吟。
他的手有些颤抖,点了两次火才把烟点燃。
“你怎么了?”我想我此刻的语气应该已经有了不悦。
他不说话,只摇摇头,然后仰面看着天空,猛地吸了一口。
那口烟不像是被吸到了他的肺里,而是吸到了我的喉咙里,害得我被呛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将烟灰轻轻点在墙上,点点星火在夜里格外刺眼。
一开始他干流泪,哭声堵在喉咙里。然后他歪过头看了我一眼,低低地呜咽起来。
我上前按住他的肩膀,将他的身子重重地抵在了墙上。
“说啊!”
他不肯看我,只拼命地摇头,挣扎着想把烟递到嘴边。
我伸出手想要扔了那点烟头,却被他刻意躲开。
我一把将小半点烟按住,和他五指交缠,手掌传来一阵刺痛的灼热感。
那点猩红最终熄灭在他和我的掌心,化成了午夜的灰烬。
他也终于抬起头看向我,用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。
像是在看我,又不像在看我。
我受够了那种眼神,红着眼睛叫得像一头猛兽。
“去他妈的胡亦枫!”
那三个字像是他的命脉,一旦被揭开就无法回头。他猛地甩开我。
“啪”
结束这场闹剧的,是他留给我的耳光。
在他的生日这天,刺耳至极。
12.
这个城市的四季更迭是没有过渡期的,转眼就到了呼吸会有雾气的季节。
我之后再也没见过王俊凯,哪怕我在酒吧呆到深夜,哪怕我在院门口站了很久。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离开了这个城市。
我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,万哥也从未过问,只骂我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像只没有主人的狗。
“做医生的真惨,哪怕只剩半条命都不能请假,更别说只是发烧。”万哥损完我之后,慢悠悠地冒出来一句。
13.
粥煮好之后,王俊凯还没有下班。我又想去接他,又怕中途错过了,只好坐在沙发上守着时间。
房门被打开的时候,我猛地站起身。
王俊凯摘下了口罩,边咳嗽边把大衣挂在了衣架上。
“你……你还好吧……”我有些无措地将手插进裤子口袋。
听见声音的王俊凯吓了一跳,他眨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,“嗯……暂时死不了。”
我轻舒一口气,那样熟悉的语气就证明还有回旋的余地。
他坐下喝完了一小碗粥,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自然。
我不知道胡亦枫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做,于我而言,不敞开说的话,他的名字会让我这一生如鲠在喉。
“我知道让你忘了胡亦枫是不可能的。如果,我是说如果他还会回来的话,我可以离开你,但是在他回来之前,我还是,我还是——。”
“你那天说的话让我想起了胡亦枫。”他硬是打断了我的话,鼻音很重,说话的时候有些费力,“我突然意识到,是时候和他,和我的过去,做个彻彻底底地告别了。我想眼泪流干了也好,流干了,胡亦枫就不见了。但他是个很伟大的人,你最后不应该那样说他。”
我没料到他会这么说,想必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,苦苦思索的不止我一个。
“如果他回来了,你真的愿意离开?”他挑眉问我。
“我……”我被问得一时语塞,仿佛刚刚低声下气的人并不是我,“那我就和他打一架!”
“哈哈哈哈,那你完了,打架是胡亦枫的强项。”
“我好歹也是个体育老师啊!”
“没用的没用的。”他摆摆手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我从他衣柜里倒腾出最厚的一件毛衣,嘱咐他明天上班的时候记得穿上。
他吃完药,窝在被子里朝我点点头,脸烧得微微发红。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我掖了掖他的被子。
他忽然抓住我的左手,摩挲着我掌心浅浅的痕迹。
“我那天许了三个愿望。”他用浓重的鼻音说道。
“你怎么这么贪心。”我抽出手,反倒轻轻摩挲起他掌心的细疤。
“我希望主任能够准我的年假。”
“我希望你可以长命百岁。”
“我希望我们能一直一直在一起。”
我们能一直一直在一起。
End.
胡亦枫和吴磊,你们替王老师选一选呗?